“毕加索:地中海的时光(1945~1962)”展出了二战之后毕加索在法国南部的生活和创作,透露出特别温馨浓厚的家庭气息甚至童趣。
毕加索,实在是太熟悉了。这么多年来,似乎人们已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,大大小小的博物馆、画廊、展厅看过无数毕加索硕大的眼睛、“变异”的女人和他“张狂”的视觉冲击力。然而,他夜以继日,永不停歇的创作,仿佛留给世人一个艺术魔方,人们一直在不断挖掘、不断发现,不仅常常会在从未公开过的作品中获得惊喜,而且从其符号性强烈的作品中也会领悟到其浩瀚想象和澎湃激情。
刚刚在伦敦伽公仙画廊(Gagosian Gallery)开展的“毕加索:地中海的时光(1945~1962)”是由毕加索传记作者约翰·理查森(John Richardson)和毕加索孙子伯纳德·汝兹-毕加索(Bernard Ruiz-Picasso)共同策划发布的。展览展出了二战之后毕加索在法国南部的生活和创作,透露出特别温馨浓厚的家庭气息甚至童趣。几十件绘画、雕塑、瓷器、浮雕、平版图案作品中不乏从未露面过的神秘家庭收藏。开幕第三天,记者走进了这个由旧厂房改建,空间巨大的伽公仙画廊。
“毕加索是一个最了不起、最美好、最慷慨、最顽皮、最具有丰富感情的人,他情绪好的时候总是给人带来欢乐的气氛,谈笑风生,幽默风趣。情绪低落时,他又会表现得非常木然。毕加索的创作依赖周遭的人和事,有时甚至到了贪婪的地步。”86岁的理查森回忆起和毕加索在一起的日子,眼里依然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1945年,二战结束之后的几年,毕加索的大部分时间在阳光明媚的法国南部度过,这让他有一种“回归故土”的感觉,也让他找寻到曾经孕育了他多次重要的绘画风格变革的“地中海遗产”。在这段时间里,毕加索的生活也有比较大的变化,他与弗朗西斯·吉奥特的两个孩子克劳德和帕洛玛相继出世;他和其他两任妻子所生的儿女也来到身边;他生命中最后的爱——杰奎琳,进入了他的生活等等。于是,人们看到了诸如“孕妇”、“马车出游的一家人”、“滑冰的孩子 ”、“荡秋千的女孩”、“母子”、“吹喇叭的男孩”、“两小无猜”、“杰奎琳头像”等主题的绘画、雕塑和陶瓷作品。
这一时期,毕加索除了继续颠覆马奈、德拉克洛瓦、委拉斯贵支等传统大师绘画风格,创作了多幅最具挑战性的作品之外,1950年代,毕加索不断革新雕塑、瓷器创作技术,并集油毡浮雕、平版印刷及其他平面设计图案为一体,制造出更大的创作媒介空间。
1944年,毕加索参加了法国共产党,有评论认为他的政治理念对他的后期生活和创作都产生重要的影响,他甚至创作了一些反映“冷战时期”的作品,比如《韩国的屠杀》(1951年)。但在理查森看来,这些作品并不成功,因为毕加索心不在焉。正在英国利物浦泰特美术馆展出的另一个大型毕加索展《毕加索:和平和自由》给观众一个自己做出评价的机会。
要真正了解毕加索最困难之处就是他惊人的多产。研究毕加索几十年,理查森依然觉得仍然有很多作品不为他所知。“我一直被他天才的绘画技术所迷惑,比如他的油毡浮雕作品,可能大多数人都不一定特别关注,但实际上是技术上惊人的进步。”
毕加索自己曾经说:没有坏的毕加索,只有不怎么好的毕加索。也许这一说法早已是事实,而且,毕加索自己作为艺术作品,作为文化现象,也早已成为一种无穷无尽。
来源 :《第一财经日报》